*照例废话 这是一个小故事

*其实原本是当初参晏北北的企划然而本来以为闲的发毛的暑假突然挤来了乱七八糟的事情

*现在苟延残喘的我就发一下…至今还没写完我也是觉得我自己厉害…

*实在是对不起晏北北[[跪下

*啊大学真的幻想破灭哦…


今年的雪来得晚,临到了腊月末了,才带着些姗姗而来的矜持,细细密密地落在了淮宛的夜里。

 

陆繁就是被雪打在瓦上的涩而急的声音吵醒了。

天一冷,平日里夜半恼人的猫叫全部都喑了声,钻进了不知哪家的屋顶蜷起来,安静的雪夜里连风声都没有,仿若窗外的东西都被冻了起来,万籁俱寂,反而像是让原本悄然的飒飒声大了起来,声声入耳,格外令人清醒。

陆繁揉了揉耳朵下了床,拨弄了几下燃的十分没精打采的炉子,顺手又塞了两根树枝子进去,偷偷拿起旁边江闲宝贝的不行的圣贤书煽风点火。

火苗舔着木头发出毕剥的声音,虽然依旧燃的不旺,但陆繁满意地打了个哈欠,搜肠刮肚想了个驴唇不对马嘴的评价,这可以叫做杯水车薪,果然有用。

 

炉火映出来的光终于带来了那么点雪夜里的温暖,屋子里原本有些往骨头缝里钻的寒意被一点点的驱走,陆繁本来盘算着时间还够钻回被子里睡个回笼觉,却听到江闲的床上发出了窸窸窣窣翻身的声音,才像是被提醒了一样蹑手蹑脚地晃悠到江闲床边。

江闲一旦睡着了虽然手脚都不老实,睡个觉动静大的让人觉得他在梦里比武招亲,但实际上沉的不得了,睡的一心一意,普通的动静根本就打扰不了他讨老婆的进程。陆繁却又恰恰是个睡的轻浅的人,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被江闲的折腾吵醒,爬起来看一看他一点都不体面的睡相,感叹白天那么人模狗样的一个人到晚上的原型毕露得难以直视。

陆繁把江闲蹬开的被子往上掖了掖,顺便把江闲那两只挥舞到被子外面的手塞了进去。可是江闲被拘束住的两只爪子依旧不老实,反手抓住了陆繁的手,而手中冰凉的触感又像是让他有那么点不满意,一下子抓的更紧。

陆繁被江闲这个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猛地把手抽了出来,好在江闲并没有多执着,像是终于感受到外界的寒冷一样翻了个身,往被子里缩了缩,难得安静地睡着了。

 

而陆繁却像是逃也似的钻回了自己的床上,借着外面扑簌着的银白色的光看着自己的手,江闲的味道隐隐约约的萦绕在鼻间。

陆繁总是笑江闲像姑娘一样身上总是带着股脂粉似的香气,娇娇宝宝的不成样子,江闲始终是懒得理他这个挑刺一样的叨叨的。

然而实际上陆繁是知道的,江闲身上的味道跟女孩子家脂粉扑鼻香甜旖旎是不一样的,那是一种带着点凉意的味道,陆繁总是觉得可能人们讲起旃檀时用的形容才能衬得上这种香气,安闲而又清高,像是寺院里禅香升起的袅袅雾霭落入了沁凉的山泉,涓涓的汇入四肢百骸,像是敲开了陆繁裹在心脏外坚硬的壳,多年以来被时间揉皱了的不安都能抚平。


陆繁轻轻地嗅着自己的手,这味道在微凉的空气像是缓缓地落入了心底,沉了下来。

然而他的眼神却是越发的清明,他把自己放平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像是这悠悠的味道既安宁又让他灵台清明。

他觉得今天晚上自己睡不着了。

 

实际上陆繁也是知道的,自己对江闲身上的味道,近乎是迷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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